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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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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踏進向醫生的辦公室時,向醫生剛做完一臺手術,進門時便同阮優打了招呼,可阮優並沒有什麽心思回應,他心裏很亂,上一次覆查時和向醫生說過的話還在耳邊,但現在,阮優就要來冒險了。

阮優坐在向醫生對面,道:“醫生,我帶來了上一次我的腺體檢測報告,有些數值不太明白,您幫我看看。”

向醫生打開檢查報告翻了翻,指著檢查報告上被阮優圈出來的數值說:“你看,這些數據意味著你的腺體數值各項都比正常標準要高,換句話說就是腺體很敏感。”

向醫生推了推眼鏡,問阮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對信息素也應該很敏感吧?”阮優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沈默一會兒,又問向醫生:“那我這個情況,如果對腺體做一些手術……對我身體影響大嗎?”向醫生又是驚詫,他搖搖頭,說:“阮優,你怎麽每次來見我,提出的要求都這麽奇怪,又這麽傷害自己?”向醫生的語氣很嚴肅,甚至有些嚴厲:“上一次我就跟你說過,阮優,更換腺體更換信息素它不是一件小事,你當時也說你明白了,這才過了多久,你怎麽又來找我提出這種要求了。

腺體是你的命門,阮優,你不要命了嗎?”阮優驚慌地搖搖頭,說:“不是,我沒有不要命!”他茫然無措地眨眨眼睛,不知該將視線落在什麽地方,好半天才說:“向醫生,我長這麽大,沒有因為這個腺體獲得過什麽快樂,卻收獲了很多不該我承受的,我在想,換一換,是不是也能改變我現在的生活。”

阮優說得含蓄,但向醫生聞言卻了然地點點頭,說:“阮優,來我這裏看診的患者裏,夫妻間有矛盾的很多,我也不勸你夫妻間有話好好說、床頭吵架床尾和這種話,只不過我從你的身體出發,你的腺體已經受過創傷了,真的不適合再做這種手術,不為任何人,為你自己考慮,你仔細想想。

你的人生不止是一段婚姻,以後還有很長。”

見阮優神色仍然淒淒,向醫生道:“你先冷靜地想想,如果你執意要做手術,也能夠承擔術後的風險,那你可以來做手術。”

向醫生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不希望阮優去做這個手術,但阮優離開前仍然拿出另一份數據樣本,這是阮優偷偷為陸觀潮做的信息素檢測報告,這是在心安工作的便捷之處,雖然雙人的信息素匹配檢測只能通過國家的檢測機構進行,但單一的信息素檢測,阮優在心安就能做到。

阮優咬著嘴唇猶豫一瞬,問向醫生:“醫生,這個麻煩您抽空幫我看看,如果是這樣的信息素,想跟他達到一般適配的程度,對方信息素數值應該在什麽水平?”向醫生翻開看了看,道:“這個檢測很快,你別走了,等一會兒就能拿到結果。”

向醫生的診室裏就有儀器,他一邊輸入數據一邊對阮優說:“這是陸先生的信息素數據吧,你這麽心急如焚,我也就不讓你多等那麽幾天了。”

測試結果從儀器出紙口出來,向醫生拿起結果看了一會兒,對湊過腦袋來看的阮優說:“嗯……從結果來看,信息素餘味契合度應該在f-s23到f-s27之間,也就是偏甜的信息素,這個數值也是你的信息素裏最接近的數值,其他的都差得很多。”

阮優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檢查報告上,密密麻麻的數據裏,他看到自己的信息素餘味區間是≤f-s2,正如阮優對自己信息素的認知,那是非常非常淺淡、近乎於無的甜。

而這,居然是自己和陸觀潮之間最匹配的一個數值了。

許久,阮優啞聲道:“醫生,我做。”

向醫生盯著阮優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雖然我並不建議你做這個手術,但你執意要做,我幹涉不了你的決定。

不過阮優,你要知道,就算是國內最頂尖的專家做這種手術,風險也不能避免,你要有心理準備。”

向醫生的目光沈沈落在阮優身上,十分認真地說:“更重要的是,你需要知道,信息素不是一切婚姻的基礎。

而完全基於信息素維持的婚姻也一定不是好的婚姻。

希望你已經想清楚了。”

阮優嗯了一聲,向醫生又說:“如果決定要做這個手術,近三個月的發情期都要暫停,我會用藥控制你的發情期,也盡量不要進行性生活,我是說非常徹底完整的那種,不然無法保證你的整個腺體系統不被幹擾。”

從醫院離開後阮優拖著沈重的步伐回家,回家的時間正是夕陽西下之時,燦爛的夕陽墜在天邊,阮優坐在沙發上癡癡地望了好一會兒。

向醫生暫時給阮優用過一次藥,阮優的腺體處有點酸酸麻麻的,大約是藥效的緣故,他覺得腺體處血流不暢,似乎被什麽堵住了,向醫生說那是信息素不能由他自身控制的原因。

阮優的手再次撫上自己的腺體,這是他人生的一場豪賭,阮優難以控制緊張和茫然。

等阮優回過神,天已經快黑了,他正準備起身洗澡睡覺,門口卻傳來響動,阮優探著腦袋望去,是許久不曾回家的陸觀潮回來了。

陸觀潮回家時看見家中的燈暗著,以為阮優不在家或是已經睡了,伸手打開燈,卻發現兩人面面相覷。

情形格外尷尬,阮優率先收回了目光。

阮優站起身,穿拖鞋時的動作十分焦慮,迫不及待離開陸觀潮視線範圍似的。

不過他也的確這麽做了,阮優什麽也沒說,推門進了浴室,將沈默地站在玄關處的陸觀潮關在浴室門外邊。

阮優經過陸觀潮時,陸觀潮嗅到一股清新的露水味道,露水本該是沒有味道的,那是阮優信息素的味道,但那種陸觀潮熟悉的甜蜜,甚至曾經挑起他的情欲的味道就在鼻尖縈繞,經久不散。

陸觀潮只能嗅到味道,卻沒有握住阮優的手,這讓他生出許多類似於遺憾失落的情緒,陸觀潮鬼使神差地回想起阮優那一截細瘦的手腕,就像被露水滋潤過一樣,那一截手腕也是那麽細膩,在床上時攥著這一截手腕,只會讓人更加想要深刻地把阮優攥入自己懷中。

阮優洗澡時思路很亂,他不知道陸觀潮怎麽又突然回家了,他還在想著向醫生說的話,不知自己的冒險背後會有什麽樣的風險,又想到和顧忻爾聊天時的猜測,那仿佛是個似有似無的幻影,等著阮優靠近。

阮優在溫熱的水流中瑟縮一下,他安慰自己,也許不用去想那麽多,最差的結果也就是,陸觀潮這次回來或許就是跟他聊兩人的最終結果的。

阮優想了無數可能,卻沒想到洗完澡出來時,看到的是同樣洗完澡換好睡衣靠在主臥床頭的陸觀潮。

阮優現在並沒有想要跟陸觀潮睡在一起的心情,洗澡時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他的腦海,讓他也沒有心情去討好迎合陸觀潮,阮優主動想回到先前住過的客房,沒想到身影只在主臥門口閃了一瞬,就被陸觀潮叫住了。

“不來睡覺,你去哪裏?”陸觀潮不悅地問。

阮優不明白陸觀潮到底想怎麽樣,他皺著眉頭站在主臥門口,陸觀潮拍拍阮優一直睡的那邊的枕頭,意思很明顯,讓阮優過去睡覺。

一向不會公開違逆陸觀潮的阮優突然惱怒了,他已經決定要為了陸觀潮想要的更匹配的信息素做出那麽大的犧牲,陸觀潮卻又像沒事兒人一樣,讓他去睡覺。

那樣平淡的態度,好像先前的冷漠,先前的不回家都是阮優做的一場夢。

這場婚姻什麽時候該是什麽狀態,全都由陸觀潮說了算。

阮優真的跟不上陸觀潮的思路,在這一刻他突然開始懷疑,自己做的這一切意義又在哪裏。

阮優以為陸觀潮很在意不夠匹配的信息素數值,現在他突然發覺,好像也不是,或許顧忻爾說的是對的,陸觀潮奇怪的態度並不是因為自己做了什麽,而是有另一個人,牽動著陸觀潮的情緒。

阮優盯著陸觀潮,問:“陸觀潮,所以你在我腺體恢覆以後迫不及待地去做了匹配度檢測,拿到結果又十天半個月不回家,甚至還被我撞破了,一回家就可以讓我當做之前什麽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跟你睡在一張床上嗎?”還沒等到陸觀潮回話,阮優又問:“陸觀潮,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你的妻子,還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一條狗?”這是阮優一直以來都想問陸觀潮的一句話。

或許先前的喜歡讓阮優可以容忍許多陸觀潮的過分之舉,也忽略許多陸觀潮的刻薄行為,但是現在,阮優在漫長的冷暴力和怪脾氣中沒有辦法再裝傻了。

他喜歡陸觀潮,他願意為了陸觀潮做許多犧牲,但他想要換來的是愛,或許在愛之前,是陸觀潮以一個對待正常人的態度來對待他。

陸觀潮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似乎沒有想到阮優會這樣回答,畢竟以前都是這樣的,對他的忽遠忽近,對他的時好時壞,對他的陰晴不定,阮優都照單全收,偏偏這次就不可以了。

而阮優梗著脖子看了他兩眼,並不打算再說什麽,打開衣櫃拿出自己的衣物就準備離開。

陸觀潮突然發覺阮優和自己想象中香香軟軟的omega完全不一樣,他有性格有脾氣,還有面對自己的alpha時也不肯屈從的強烈自尊心。

而omega擁有這麽強烈的自我意識,本就是一個笑話。

陸觀潮緩緩站起身,他走到阮優身邊,什麽也沒做,只是釋放了一些信息素,即便阮優和陸觀潮的匹配度並沒有那麽高,但作為標記過自己的alpha,陸觀潮的信息素對阮優仍然有強大的支配控制能力。

阮優幾乎立刻就感到腿軟,他的手在木質衣櫃上撐了一把,衣櫃上留下幾個濕潤暧昧的指痕。

他手心冒汗,在盡全力讓自己不要被陸觀潮影響。

但阮優的抵抗收效甚微,陸觀潮伸出手臂攬過阮優的腰肢,將他扔到床上去。

陸觀潮解開松垮垮的浴袍,露出精壯結實的肉體,他把自己脫光了,卻沒脫阮優身上那件睡衣,只伸手卡著阮優的下巴,讓他仰起頭,被動地承受親吻。

阮優劇烈地掙紮起來,他知道陸觀潮箭在弦上,今天晚上是一定會辦他的,但向醫生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進行性生活。

雖然剛才的爭執讓阮優動搖了做腺體手術的事情,但藥已經用了,過後會發生什麽,不僅阮優無法控制,恐怕向醫生也無法控制。

不過很顯然,阮優的掙紮極大地刺激了陸觀潮,陸觀潮不僅更加興奮起來,甚至被勾起了隱藏在每一個alpha基因深處的暴戾因子。

陸觀潮用浴袍的腰帶將阮優的雙手縛在床頭,阮優驚恐極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陸觀潮會這樣對他。

阮優在掙紮中睡衣已經半脫半穿著了,他脆弱的蝴蝶骨在空氣中打著顫,薄薄的胸口劇烈起伏,陸觀潮捏上他小而紅的乳頭,輕輕一擰,阮優就從口中洩出一聲呻吟。

他不斷地掙紮,卻並不得法,只被陸觀潮用手包裹著胸口,像捏女人的胸一樣,反覆揉搓。

而阮優,他在這樣惡意的挑逗中,居然感到快感像飛速點燃的信子,一路火花,直鉆腦門。

陸觀潮的手已經探了下去,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將阮優的兩個腳踝攥在手中,而後將它們擡起來,讓阮優的後穴暴露在空氣中,阮優的後穴緊張而恐懼地瑟縮著,陸觀潮的手指探了一根進去,立刻就被溫熱的腸道緊緊包裹了。

覺察到有異物入侵,阮優更劇烈地掙動起來,動靜太大,鐵藝的床頭被晃得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可陸觀潮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今天務必要懲罰不夠聽他的話的阮優,當然是阮優怎麽不想就怎麽來。

陸觀潮草草擴張幾下,omega的腸道異常敏感,很快就分泌出濕滑的黏液,陸觀潮低聲笑了起來,他把手指舉到阮優面前,說:“還哭還叫,瞧瞧這是什麽,這就是你想要的證據。”

阮優恐懼地搖搖頭,說:“我用嘴,我用嘴給你咬出來,求你……”

阮優從沒有求過陸觀潮什麽,這一刻未知的恐懼壓倒了一切,讓他開口央求陸觀潮。

但陸觀潮不為所動,他盯著阮優的眼睛,說:“但我不想你用嘴。”

陸觀潮碩大的龜頭已經直挺挺頂在阮優的後穴,他冷硬且不帶感情地說:“阮優,你要記住,我是你的alpha,我標記了你,那你就要服從我的支配。”

陸觀潮說完,毫不留情地挺身進入阮優,盡管阮優仍舊哭著掙紮,但他的腸道還是熱情地接納了陸觀潮的進入,陸觀潮只適應了一刻就大力挺動起來,他進出的速度很快,阮優很快就被他撞擊得失去意識。

渾渾噩噩間,阮優終於明白,原來先前的那些感覺並不是錯覺,自己的確只是承載陸觀潮欲望的容器。

他絕望地承受著陸觀潮的進出,原本還有些濕潤的後穴變得越發幹澀,阮優並不享受這一場歡愛,他恨不得早點結束。

但陸觀潮並沒有就此放過阮優,他只當阮優的冷淡是因為還不夠刺激,便想要往更深處去刺激他。

當阮優發覺陸觀潮試著頂入生殖腔的時候,尚在絕望中的他終於發出了欲死的悲鳴,大約是他的哭嚎太過淒厲,終於被陸觀潮放在了心上。

柔軟的生殖腔口還有些欲拒還迎的樣子,綿軟而刺激,想要離開這裏,陸觀潮很是咬了咬牙。

陸觀潮原本想借著今天讓阮優長長記性,但阮優哭了,他又不能再做下去,因此頗有些煩躁地問:“你今天到底怎麽了?”阮優整個人縮成一團,汗珠大滴大滴地滾過他的額角,他面色慘白,伸手想要捂著腺體,勉強擡起手,才發現手在劇烈抖動。

陸觀潮從未見過阮優這個樣子,他終於慌了神。

“阮優!阮優!”陸觀潮搖搖阮優的肩。

阮優從即將進入昏迷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些,他痛苦地蹙起秀氣的眉頭,喃喃道:“好疼,我好疼……”作者有話說:記得去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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